“湖海洗我胸襟,河山飄我影蹤....。。千山我獨行,不必相送。”當落日的余暉灑落臺北街頭,10歲的童. . .
新浪科技 王若涵
“湖海洗我胸襟,河山飄我影蹤....。。千山我獨行,不必相送。”當落日的余暉灑落臺北街頭,10歲的童士豪與小伙伴穿行在人流中,旁若無人般大聲唱著,彼時的他有一種來去瀟灑、自由無間的感情充斥心中。他們忘情地唱著,太陽一點點收斂了光芒,最后一抹放肆地照耀在他們臉上。
上世紀70年代的臺灣,正值蔣經國時代舉債大興“十年建設”的階段,臺灣經濟開始起飛。在經歷過壓抑和沉默的六十年代之后,臺灣人迎來了思想文化上的黃金時代,推崇著自由精神。童士豪正浸潤其中,他唱的正是79版《楚留香》的主題曲。
直到今天,那歌詞、那場景仍長存他心中。彼時,笑看江湖、縱行天下的楚留香轟動了那一代的臺灣人。只是小童士豪沒曾想過,三年之后的自己,從此走在了獨在異鄉漂泊的路上。臺灣14年,美國16年,香港加新加坡4年,大陸8年——這段始于亞洲又歸于亞洲的曲折旅程,也成就了今天的他。
在回到大陸后,童士豪曾服務于啟明創投,在此7年間,他曾主導投資小米、凡客和一嗨租車等明星企業。2013年10月,童士豪成跨越中美兩地的紀源資本(簡稱GGV)合伙人,專注國內和硅谷的創業型公司,嘗試把中國模式逆向復制到國外。
創業失敗未迷茫:互聯網有機會
2000年3月,新加坡,某個深夜凌晨,童士豪獨坐家中,一盞臺燈、一臺筆記本和一份尚未完成的PPT。承擔著70個員工的生存壓力,他徹夜未眠,失落、無奈,孤注一擲。因為天一亮,他就要走進會議室,與新加坡電訊、菲律賓電訊和泰國電訊談判,以合理的價格賣掉他的公司。
而與此同時,美股開始全線大跌,即將崩潰滑落至谷底。積累了一個世紀的狂歡和幻夢被捅破,泡沫頃刻間將化為須有。“在股票開始下跌的時候,曾經對你有興趣的公司,開始逐漸失去興趣,本來傳統行業對互聯網還是有些幻想的,這下都沒有了。”童士豪說。
當時的他,執掌一家叫做Asia2B的電商公司,和一群充滿理想抱負的年輕人,想要用他們的想法改變世界,但是現實卻給了一記重創。雖然公司融了一大筆錢,但是在摸索商業模式中失敗,在那個泡沫年代,“能被賣掉也不錯了”。
多年以后,向來不見其人但聞其笑的童士豪,在看《中國合伙人》時掉了眼淚。劇中,三人仰望炫目的華爾街,而后在摩天大廈的落地窗前與美方談判,成冬青說:“此刻,我站在這里仍不免害怕,但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,賦予我們,打敗恐懼的勇氣。”
在那一天,Asia2B被新加坡電訊收購,此后又與SESAMi合并后叫亞洲匯商,其資本總額達7200萬美元,新加坡電訊占股44.5%,李顯揚為董事會主席,也一度成為阿里巴巴最強勁的競爭對手。
雖然最后把公司賣掉,他個人并未虧錢,但對他而言,這是第一次創業失敗。在這一過程中,他深切體會到創業者背后,無人可訴的孤獨感和背著團隊的沉重感,而這段經歷也塑造了他的價值觀——“如果沒有創過業,就沒有資格批評創業者。站著說話不腰疼,真的是知易行難。”
很多時候,創業失敗容易令創業者一蹶不振,對個人來說意味著價值的否定和信心的摧毀。但童士豪似乎沒有將這次失敗算作失敗,甚至沒有因此而迷茫過——“我覺得那時候,互聯網是有機會的,但是時間可能不會那么快。”
或許是他天生的樂觀,加上多年人文歷史書籍的熏陶,總之在心灰意冷的時候,他說,人會有很多事情可以鼓勵自己和他人,什么事情之前都有經歷過。也就不會怕,能夠挺得住,沉穩下來想辦法解決問題。
他從5歲開始讀歷史書,讀的第一本是《吳越春秋》。對于闔閭、夫差和勾踐之間的故事細節,他說自己仍然記得清楚。覆滅一國也好,敗而成奴也罷,那些起起伏伏,都可了然于胸,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吞吳,但即便稱霸一時也逃不過歷史的車輪。這或許便是讀史使人明志的力量。
“于投資而言,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競爭與古代國與國之間的競爭蠻類似的,包括在做出戰略決策的時候,對于反應對方想出什么招數時,是有幫助的。”他如是說。
關于熟讀歷史,凡客誠品CEO陳年回憶道:“有一次我們約在上海談事,我去的時候他已經在等我了。就在浦東的酒店大堂,我看到他在看德川家康,而那一套有20多本書。那是09年的事情了。”他對此印象深刻。凡客是童士豪在啟明創投時所投的項目,而他現已退出公司的董事會。
順勢而為:天道不一定酬勤
深茶色頭發前端微卷,一張圓臉上架著無邊框近視眼鏡,眼睛不大。大笑的時候,眼睛瞇成兩道細縫,而嘴巴像是霸占了半張臉,笑肌彎成近乎90度夾角。1米95的身高,橄欖球運動員似的魁梧身材,時常身著藍色或白色襯衫,黑色牛仔褲。這便是對童士豪的標準畫像。
和童士豪同代的臺灣人,多數前往美國深造,很多也是他在斯坦福的校友,比如楊致遠、林欣禾等。但是他認為,如今的臺灣有些局限自我,不夠國際化。“這個地方很溫馨,人情味也很重,但是如果眼光不放長遠,不來大陸也不去美國,不能跟上世界潮流,是會蠻可惜,是比較致命的。”
1993年,童士豪從斯坦福畢業,前往華爾街,就職于美林證券。同一年,Marc Andreessen(馬克·安德森)發明瀏覽器,互聯網時代才真正到來。相差一年,他已經跳入金融圈,而在那個年代,互聯網尚未像今天一樣成為主流。
在那兩年中,他在紐約度過了人生中最恣意的兩年。在華爾街工作常常下了班已是凌晨,而到了周末,童士豪就會和朋友跳進出租車,一起融入光怪陸離的不夜城,感受大都會瘋狂的夜生活。
也是在那兩年,他養成了熬夜的習慣,以至于他可以一天睡四五個小時,時間以半小時為單位,連續一周內往返中美兩地而能快速適應。他在美林時,經常是邊做數據模型、寫報告或PPT,然后邊吃外賣餐。
自13歲踏入美國大陸,他離開亞洲已有十年的時間。1993年,不希望脫離亞洲太久的他前往香港。但那時香港尚未回歸,礙于語言不通,他找不到歸屬感。在度過了最不舒服的一年后,有一個選擇擺在他的面前—加入美國背景的華平基金,還是有亞洲背景——LP來自日本、印尼和新加坡等地的臺灣基金。他選擇了后者。
對于做選擇,童士豪似乎并沒有焦慮過,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以及如何讓自己更加國際化又接地氣。“這三年,在新加坡兩年臺灣一年,我看遍了東南亞歷史,也了解了中國以外的亞洲國家是什么樣子的。未來做投資分析趨勢,以及將中國公司推向國際,這種判斷力是在那時候培養出來的。”
晨興創投合伙人劉芹曾一度認為勤奮鑄就一個優秀的投資人,但雷軍卻認為天道不一定酬勤,順勢而為更加重要。劉芹漸漸明白,勤奮是必要非充分條件,機遇很關鍵,而機遇則是基于對趨勢的思考。后來他說:“天道不一定酬勤,深度思考比勤奮工作更重要。”而童士豪經常提起這一觀點。
這一點用在如今的大佬身上頗為合適,李彥宏、馬化騰和雷軍等均出生在70年代,在畢業工作后趕上了互聯網野蠻生長的臺風,順勢而起,可謂時勢造英雄。而作為投資人的童士豪,在經歷互聯網泡沫后,在中國、美國和東南亞多地奔波工作與體驗生活,逐漸摸索出了中國模式出海的路徑。
轉自 新浪科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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